乔煜·途

一卷薄书,三生有幸

【祥林】男朋友原来是黑帮大佬【一】

#现代不正经黑帮au    白纸扇管家祥x城府略深太子爷林

#又名:我给黑帮太子爷打工的那些日子

#在下专业假账三十年,阎鹤祥

#做了我的白纸扇你还想跑,能耐大了。

#ooc归阿途,国际惯例不升蒸煮!!


零.


“你他妈再跑啊!”


“跑!”


“不跑了不跑了,哎呦我的妈,不是你们要干什么啊?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不成吗?”


街尾巷子里老灯昏花,一个男子被推搡到了地上,他的腿受伤了,想站也站不起来。


一群染着花花绿绿的社会小青年围着他,为首的那个手里掂个铁棍。


街头就是灯红酒绿的一片热闹,只能怪酒吧的音响太大,他喊破喉咙了也注意不到这里。


“不干什么,就是想揍你!”


为首的小青年留着个鸡冠头,瞧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疼的直嘶哈的怂样笑的也格外张狂。


“阎鹤祥是你对吧?”


“你知道现在道上有多少人要你的命吗?”


男子原本耍赖哼哈的劲头瞬间没有了,他贴着冰冷的墙面,企图用它静下来自己正狂跳如雷的心。


“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少装了,你给道上林家干了六年白纸扇,让他们家日入斗金却是个无能货,哎你说,你要是答应了娶了那林三小姐,还有这破事儿?”


小青年手里头还有刀,瞬间割开了他的皮带。男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护,可谁承想他就这么大刺刺的把刀顶在了他的鼻尖上。


“你们想干什么啊?”


“逃婚逃的怪快,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玩意不能用。哥几个,扒了他裤子好好给他晾晾蛋!”


男子瞬间就急了一头汗,他拼命的往墙上缩,要不是不能,他这会早就钻进墙缝里了。


“你们别胡来,我会报警的!!”


“你报,反正林家的那些勾当里都有你,大不了一起进去。”


“有话好说!我给你们钱还不行?”


“那边的兄弟,喝几头的啊?”


玻璃瓶子擦着地面乒乒乓乓的划过来,昏黄的灯幕被剥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长相斯文的男子慢慢走过来。因为脸蛋有些圆,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框像是偷带了家里长辈的。


阎鹤祥见过他,在一次道上的宴席里,他对他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当众解了人家姑娘的衣带,所以阎鹤祥定位他为贪色重欲游手好闲坐吃山空靠爹的黑二代。


“六头。”


“那不好意思了,咱这没有头,郭家人。”


阎鹤祥其实没看清是谁动的手,男子动作太快了,等到他反应过来那群小青年们都已经趴在地上哀嚎连连了。他惊讶的想给他鼓鼓掌,可是却被男子一下从地上薅了起来。


“作为报答,你跟我走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此刻特别适合来形容阎鹤祥的心情。他想跟这个天降神兵的恩人好好说,可是男人压根不听他的,瘦弱的身板力气倒挺大,阎鹤祥险些被他揪着衣领勒过去。


街头的酒吧冲出来一群人,男子看了一眼就倒下了,砸得阎鹤祥不知所措。


这他娘,该不会碰瓷吧?


他下意识地推开他,可是男子却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大有“你要是不接着我,我就跟他们说我是被你揍的”的恐吓。


阎鹤祥往外伸的手在激烈思想斗争中又收回来了。


“太子爷!”


“东家!”


“太子爷,你没事儿吧?”


阎鹤祥这时候才知道这男人是谁,自己简直是在抱一颗定时炸弹,能把他瞬间炸没的那种。


“我没事儿,是这个大哥救了我。”


太子爷狠狠掐了他一下,阎鹤祥疼的一激灵鼻子都通气了。


“是是是。”


“他为了救我出来,腿还叫人打坏了。”


“嗯?嗯嗯嗯,是是是。”


祖宗,再掐我肉都掉了!!


“哥哥!”


阎鹤祥有苦说不出,只能带了一脸庆幸的笑容。一个小小的男孩剥开众人跳了过来,正是郭家郭老爷子的幼子,郭汾阳。


而他肩膀上这个,是郭老爷子的长子,郭门的太子爷,郭麒麟。


壹.


“大哥哥你会什么啊?”


郭汾阳坐在郭麒麟的怀里,正心疼的给他自己故意撞肿了的胳膊搓药酒,小小年纪有模有样,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干这事儿。阎鹤祥吞了吞口水,给他接骨的人刚好用力,疼的他险些失控大吼。


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阎鹤祥还是兜住了。


“我会……”


郭麒麟听出了他口齿中的咬牙切齿,阎鹤祥在道上是著名的处事圆滑,所以此刻的凶狠多半是疼出来的。


“我会!我会做假账!一流的假账,我会赚钱!”


伙计最后给他揉那一下直接给阎鹤祥疼晕了过去,郭麒麟捂着郭汾阳的耳朵,郭汾阳一脸懵逼的嘬着娃哈哈ad钙。


阎鹤祥再醒来的时候闻了一鼻子的烟苦味,像是雪茄又不像,回味还有那么一点甜。他正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为什么说干净,是因为他是裸着的,连裤衩都没有的那种裸。


一串子的草、操和艹从他的心头掠过,他的腿已经没事了,人也因为超长的睡眠待机而格外有精神,可唯一差劲的是,他没有衣服。


桌子上的手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滑了进来,这不是他的手机了,来信者却是郭麒麟。


“麻烦你,中午十二点帮我接一下我弟弟。地点京门市第一机关实验幼儿园,他在中二班。”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神他妈京门市机关一幼,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好像是郭麒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给他发来了第二条短信。


“衣服都在衣帽间,按你的尺码都有。你不应该放弃锻炼,不然肌肉密度还是很可观的。玄关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车钥匙,你可以挑一下,相中哪个拿哪个,别想着逃跑,我相中的一般都跑不掉。”


这他妈是个太子爷?这他妈就是个变态。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爬上他的大脑皮层,几乎没什么思考,阎鹤祥连滚带爬的冲去了衣帽间。


“他还挺听话的。”


郭麒麟那边的监控里正在播放着阎鹤祥的一举一动,这男人动作很快,五分钟就出门了。


“阎鹤祥在道上,出了名的怕死。”


“少来了,你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惜命的人而已。”


桌子外面的人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转过来后是一张跟他老爹有几分相像,但五官更为立体长得极为俊朗的男人,天生的白皮儿让他总是看着比实际年纪还要年轻几岁。


“所以你可以把他理解为,我喜欢他的原因。”


“你真喜欢他?”


男人不相信,郭麒麟就更是欣赏的点开了电脑的gps定位系统,回应起来都有些得意洋洋的。


“我肯定是,喜欢他。看在我老爹是你舅的份上,你帮我在我爹那扛一下吧?”


郭麒麟的笑容太热烈了,以至于引发了男人的极度不屑。


“你的鬼话,我不信!”


阎鹤祥匆匆赶到机关一幼的时候胖乎乎的郭汾阳小朋友正在老师的怀里跟各路同学们说再见,这小孩子比郭麒麟看着白一些,眼镜滴溜溜圆的也更为机敏。


大概是童真未泯,小孩子总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


“嫂子!”


嫂……嫂嫂嫂嫂子?


阎鹤祥险些一脚踩歪了下水井的井盖跌进去,神他妈嫂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嫂子??他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惊不变的脸色,依旧笑呵呵的去抱郭汾阳。


老师见郭汾阳同他亲热的不一般,就没有对阎鹤祥多盘问什么,只是因为生面孔而留了他的手机号和身份证号。


“嫂嫂,我中午想吃金拱门!”


“金供没有门,你哥中午要带你吃别的。”


“金拱门为什么没有门啊?”


郭汾阳小朋友坐在后座上念念叨叨了一路子下来让阎鹤祥觉得郭家的孩子不适合混黑道,适合去说相声,小嘴碎子很占优势。


贰.


阎鹤祥带着郭汾阳在郭氏集团的楼底下接到了郭麒麟,他今天穿了西装,冷色调的包裹让他终于看着成熟了一些,当然如果他不开口说话,阎鹤祥就敬他像个成功人士。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回什么家?你现在出了郭门就有人排着队要你命,待在我身边不好?”


郭麒麟的口袋里装了一把奶糖,郭汾阳正忙不迭的从里面往外掏,各种各样口味都有。


阎鹤祥揉了一把鼻子,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揉下去,依旧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那什么,我跟着你对你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现在情况复杂,郭门说不定只能保得住他一时,保不住一世。


郭麒麟笑了笑,把墨镜仔细擦拭干净了放进眼镜盒里。他知道这个道上的“成功人士”不好糊弄,毕竟,阎鹤祥看钱比看命重要。


“这样吧,你先留下来帮我,白纸扇的位置,是你的。”


阎鹤祥愣了,郭门的白纸扇?郭家不是有一个经济操纵杆任平晟?那也是个奇人算盘子,他没有回答,因为这搞不好会涉及到郭门后期的一些大调整。


郭门在现代这个法制社会里如今经不起任何的调整了,一旦调整就是打碎重来的阶段,王从王座上跌下来,通常会摔的很惨。


阎鹤祥缓缓地把车停在郭家老宅的四合院门口,看着跟普通的平常有钱的居民没什么区别,只是绿荫蒙蔽的青墙上挂了不下五个摄像头,在门口更夸张的有红外定位。


阎鹤祥捂住了郭汾阳的耳朵,郭汾阳自然不肯就范可是这个大哥哥虽然看着没什么力气可是手劲儿却大的很,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小耳朵在咯吱咯吱的抗议了。


“你想洗白?”


郭麒麟没有说话,从他手里抢下了正在拼命挣扎的郭汾阳小朋友,牵起他的手要跨过那藏红的门槛。


阎鹤祥呆愣的站在门口,郭麒麟真的要把整个郭门都洗白?


“阎先生心中所想,便是我心中所想。”


郭麒麟一手插在裤兜里,刚好有穿堂清风刮过,撩起他垂下来的些许刘海。他是个很好看的人,于是有情绪了就会很快的将全部的情绪渲染到刚刚好阎鹤祥无法拒绝的程度。


“阎先生,作为我的男朋友,希望你待会能跟我爸和平相处。”


阎鹤祥没有听清楚他这句话里都说了一些什么,而是郭汾阳最兴奋,他就差踮起脚来蹦蹦跳跳的进门去了。


“这个赌我打赢了,楠哥哥得请我吃一顿金拱没有门。”


“不准吃,你看看你的肚子,再吃我可还抱得动你?金供没有门是什么?”


郭麒麟被郭汾阳拽着很快消失在了院坊,阎鹤祥在这艳阳高照下忽然打了个寒颤,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过来恭敬地对他低下了头,示意他可以把钥匙给自己去停车。


阎鹤祥呼了一口气,拼命的把被太阳晒在皮肤表面的热度吸进身体里。


郭门的掌门郭先生,是个曾经叱咤了整个京门市的人物,道上风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的神仙人物在阎鹤祥见到他时他居然正穿着老白背心和旧的颜色都洗掉了好几层的裤衩坐在当院里啃西瓜。


这是典型的老京门人打扮,接地气到郭先生上街没个保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爸,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阎先生。”


郭麒麟也是这样一身打扮,刚提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郭汾阳去了厨房,在那叽叽喳喳让保姆多放点熏肉。


“郭先生。”


郭先生终于不再啃西瓜了,手边的果盘里已经装了两三块西瓜皮。他抬抬头正眼看了一眼阎鹤祥,紧接着拿起了桌上的湿毛巾擦手擦嘴。


这些寻常动作明明没有违和感,可是鲜红的西瓜汁跟白毛巾形成的强烈颜色对比,让阎鹤祥心里一凉。他知道今天对自己尤为重要,能不能活下去,全靠自己的这条软舌头。


他在林家犯了错出来的,那是在道上绝对不允许的罪行,可以说他现在是一枚行走的标靶,谁打中了谁就可以拿着他的手去林家要赏。


只有郭门不用,可以留他亦可以杀了他。


“我听说你。”


郭先生啧了一下嘴,阎鹤祥直愣愣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上了我这个大儿子?”


等等?不是什么?自己看上了他的大儿子?难道不该是问林家的事情吗?拜托老大哥,我都想好词了你不能配合一下我?


阎鹤祥这时候才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在阳光底下亮晶晶的还带反光的。郭先生啧了一声,好像是终于把卡在牙齿缝里的西瓜碎子儿啧出来了。毫无表情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点缓和的神色。


“我早闻阎先生仪表堂堂是个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犬子自幼性情乖戾,我都很难把控,怕是不大适合你。”


郭先生这腔调,让阎鹤祥想起了他的第一份职业,婚姻中介。他连忙要点头答应,郭麒麟却咳嗽了一声,像是叫嘴里的西瓜噎到了。阎鹤祥脖子登时卡在那,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郭先生其实我觉得……”


“但是,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们两个可以在一起试试,我只给你们两个两年的时间,如果不成,抓紧分开,不要耽误彼此明不明白?”


阎鹤祥惊了,阎鹤祥慌了,阎鹤祥不知道怎么说话!这他妈正常的家长难道不该连骂带打的把自己赶出去吗?这怎么着到郭先生这就过了?难道郭先生思想都开放到这种地步了???


啥是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压根没招他郭麒麟一根手指头好吧?


阎鹤祥感觉自己的脑袋这会大了好几圈,然后落了一脑袋的乌鸦。


“阎先生,我爸都同意了,你不表示一下?”


表示?表示个屁!


郭麒麟坐在那,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一只长着尖角咧着獠牙的小恶魔,阎鹤祥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忽然阴云密布,彻底一点光都照不进来了。


叁.


郭家的酒是老酒,三碗黄汤灌下去,阎鹤祥就脚底飘飘了,可是这十多年的职业习惯在身上,他醉了以后就格外的安静。郭先生说什么是什么,以至于到最后天都黑了他也没能走的出郭家大院的门。


王九龙鬼鬼祟祟的从门口冒进来,郭麒麟正在院里抽烟数星星。


“小小子呢?”


“早睡着了,今天阎鹤祥在这,他又赢了你,高兴的不得了玩都玩累了。”


王九龙也拖了小板凳坐下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郭麒麟递给他根烟儿,他接过来只叼在嘴里不点着,过干瘾。


“任平晟上钩了,他明天回来。”


“那就好。”


“他压着你这个堂堂太子爷这么些年,你准备怎么做?”


“船到桥头自然直,阎鹤祥已经在我手里了,我还怕他不成?”


一口烟雾散在广袤无垠的黑夜里,郭麒麟闭上了眼睛,惬意的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阎鹤祥早上是被郭汾阳用小巴掌拍醒的,一睁眼这小家伙正骑在他身上连铁砂掌,郭麒麟叼着牙刷在靠在门边看的津津有味。


“下来吧下来吧,你成功救活了阎叔叔。”


郭麒麟打趣的冲着阎鹤祥挑挑眉,转身就回洗漱间了。阎鹤祥还没完全醒过来,他把郭汾阳从自己身上揪下去,脚一落地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郭门的老宅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醒过来好在身上还有衣服穿更有欣慰感,他没有再狂奔一阵各种操,只是有些头晕。


“你没事吧?”


洗漱好的郭麒麟递给他一杯子热水,阎鹤祥抬头看看他,然后下意识地接过了。


郭麒麟在家看着完全就像个高中生,发丝没了发胶的加持变得服帖乖顺,都贴在他的头皮上。纯白的棉质睡衣有些大,这让他一举一动都能露出一截子好看精致的锁骨来。


“我没事,再喝一次就有事儿了。”


阎鹤祥吞了一口,胃里烧的很不舒服,他心里更不舒服。这两天天上地下一般的差别经历正在逐渐消磨他的耐心,让他心力憔悴。


“你……”


“你还有什么问题?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公司,第二跟我爸在家下象棋。”


“我没问题了,公司怎么走,我打飞的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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